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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让章士钊入同盟会孙文施美人计(14)

日期:2020.07.30 点击数:9

【类型】报纸

【篇名】欲让章士钊入同盟会孙文施美人计(14)

【作者】 李洁

【简介】 章士钊在日本与华兴会会员合影,其中右一为章士钊,右三为黄兴。 (资料图片) 作者/ 李洁 章士钊,字行严,湖南善化(今长沙)人,生于清光绪七年(1881年),所以,比他小一旬的毛泽东一直以“行老”称之。因为章士钊与毛的恩师杨昌济有着非凡的友情,他不光是与杨先生一同留学日本的湖南老乡

【出版日期】2020-07-30

【报纸名称id】320700000524

【正文】

章士钊在日本与华兴会会员合影,其中右一为章士钊,右三为黄兴。 (资料图片)

作者/ 李洁

章士钊,字行严,湖南善化(今长沙)人,生于清光绪七年(1881年),所以,比他小一旬的毛泽东一直以“行老”称之。因为章士钊与毛的恩师杨昌济有着非凡的友情,他不光是与杨先生一同留学日本的湖南老乡,而且还是改变了杨的生命轨道的人——他转去英国读书后,先将杨推荐给清廷欧洲留学生总督,使其获得公费留英的名额;后在自己成为北大图书馆长兼教授后,将在长沙师范学校当中专老师的杨推荐给校长蔡元培,使其成为名扬一时的北大伦理学教授。毛泽东得以进入北京大学图书馆打工并旁听,与杨昌济有关,更与他有关,因为李大钊正是他推荐给蔡元培接任自己图书馆馆长一职的。既是父执又是老师,而且,还一直帮助共产党,所以,毛对章一直非常客气。

和杨度一样,章士钊也是从三湘大地走出来的一代国士,也曾在乡间饱读传统文化经典,也去过日本,也是北洋时期颇得统治者敬重的名流。但与杨度稍有不同的是,章士钊的家世并不显赫。人家杨度家是“累世贵显”,而章士钊的父亲仅是长沙东乡一个冲(山沟)里的家有田产的乡间塾师而已。章士钊兄弟四人,他排行第三。

章家老三从小生长在远非通衢大邑的“冲”里,人文土壤的贫瘠自不待言,而其血脉里也没流淌着高贵的成分,他何以就长成了一棵顶天的大树?放眼望去,不算太远的一个更偏僻的“冲” ——韶山冲里,12年后降生的那个学名叫毛泽东的娃儿,日后不更是擎天柱地吗?

近代湖南,人才辈出,这不能不让人想起湘江边上的那座岳麓书院正门上的名联:“惟楚有材,于斯为盛”。只是,这幅有些王婆卖瓜意味的对联说的只是现象,而没说本质,本质应该是:世上确有天才,而近百年来湘省的天才有点扎堆儿了——魏源、曾国藩、左宗棠、胡林翼、谭嗣同、唐才常、黄兴、宋教仁、陈天华、蔡锷、杨度、章士钊、齐白石、毛泽东、蔡和森、刘少奇、彭德怀、胡耀邦乃至现今的朱镕基,这些杰出的湘人,文可为相,武可为帅。绵延百余年,不绝于途,真令外省人叹服不已!尽管毛泽东在收拾陈伯达时否认自己是天才,但那只是“党内路线斗争”的需要,权当客气话,切勿当真。天才乃日月经天江河行地,岂能说无就无说有就有?

章士钊就是天才。

不是天才,他能在“家贫书不多”的弱冠时就“夜午不肯息”吗?——现在有几个家长不为孩子的学业而犯愁?

不是天才,他能在21岁时考取南京的江南陆师学堂并一跃成为其学生领袖吗?

不是天才,他能在22岁即被聘为上海滩的《苏报》主笔并使该报成为国内反满第一报吗?

不是天才,他能在24岁那年流亡日本成为孙中山、黄兴所倚重的策士,且因执意不肯加入同盟会而让孙先生竟如此抱怨:“吾革命所以不成,都是因君不肯帮助!”

不是天才,他哪会离开日本后又去英国苦读近五年以求索救国之真理?

是啊,不是天才,精明的大总统袁世凯哪会瞅上他!

他很受袁世凯恩宠。虽说与袁氏的相识晚于杨度,但他受老袁礼遇的程度一点儿也不比那位后来得“御匾”的“旷代逸才”少。这倒不全因为他当时的夫人吴弱男乃袁氏恩人吴长庆的孙女,而袁又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更因章本人已经是名满天下且又特立独行的政论家和社会活动家了。

也许,袁世凯还看中他的是他与孙中山、黄兴两大革命党首领的既亲近又独立的关系——

有谁知晓,“孙中山”这个影响了近现代中国历史的名字,竟是他章士钊给起的!

话说当年章士钊离开江南陆师学堂到了上海,受聘办报,虽与几位志同道合的朋友倡言“革命”,却并不了解有个广东籍的名孙文、字逸仙的革命家已经流亡在日本。孙文因在香港策动“谋反”而被清廷在“文”字上加了个“氵”以喻洪水猛兽,在全国通缉。但在革命队伍里,知道孙氏的人并不多。

章士钊在他的《疏〈黄帝魂〉》长文中说过:

时海内革命论已风起云涌,但绝少人将此论联系于孙先生。

章士钊无意在湖北籍朋友王慕陶那儿见到了孙氏手书的一封长信,见其“字迹雄伟”,才对“海贼孙汶”心悦诚服的,称:“由此不敢以草泽英雄视先生”。

孙文当时已有日本名字,姓中山,名樵,平时不提自己姓孙。章氏只在武昌学堂里学过一点日语,对东洋文自称是“一知半解”。因不知日本姓氏的规矩,便“贸贸然以‘中山’缀于‘孙’下,而牵连读之曰‘孙中山’”。

王慕陶知道他擅自为孙文起了个不伦不类的名儿后,勃然大怒,找他理论:根本讲不通嘛!过去范睢到秦国,化名张禄,只听人家都叫他“张先生”,没听说叫他“张范先生”的!你怎么能把两个姓(孙、中山)摞起来用了?不通!

章士钊辩解说:已经这样了,不好改了啊。结果,“久而久之,从不见有人提出问题”,更让他意外的是,听说孙文本人“似亦闻而默认”。所以,当他得知日人宫崎寅藏写了本介绍孙氏的《三十三年落花梦》后,便据此书编译了一本《孙逸仙》,向国人强力推介:“谈兴中国者,不可脱离‘孙逸仙’三字”。想不到此书刊印后,“一时风行天下,人人争看”!因章氏的大力宣传,“孙中山”这个似是而非的名字竟然成了那个时代最为响亮的革命家的大名。

章士钊与黄兴(字克强)的关系更铁。他20岁时离家在武昌求学时即与同乡黄兴同窗,但因年龄差过大等原因(黄比章大八岁),“不过同舍嬉游而已,彼此并无所体会”(章士钊语)。两年后章在上海办《苏报》,黄从日本弘文学院毕业回国,在上海入境后才又重逢。此时,二人都已是有名的革命家了。黄兴回湖南策动华兴会起义失败后,跑回上海,与章等人会合。某晚,黄兴向他展示一把新购得的手枪,两人正喜恣恣地摸索着,突然枪走了火,一粒子弹擦着他的头皮嵌在了窗棂一寸多!未久,因他的莽撞而连累了黄兴,同案入狱。这种交情,不正所谓生死之交吗?出狱后章士钊即流亡日本,当年(1915年)夏日某晚,他又陪黄兴在东京与孙中山相见。

晚年的章士钊写过《与黄克强相交始末》:

克强与吾,皆初见先生(孙文——引者注)。吾昨岁草《孙逸仙》册子,以前知尤相契合。

楼下席广窗明,主客失次,三人或蹲或卧,按地图,议天下大势……

你看,他因上一年(昨岁)写过介绍孙氏的书而与传主“相契合”,孙、黄二位更是惺惺相惜的两大革命组织的首领。初次见面的三位革命家已经顾不上讲什么礼仪了,说累了也无妨,不是蹲着就是躺着。当时,一心为革命的先驱们真是没有一点领袖的作派。

只是,让孙中山和黄兴深感失望的是,最早参与筹划革命党联合的章士钊却坚决不加入新成立的同盟会!这一点,他比他的同乡杨度还拗!人说湖南人性同骡子,不谬也!到了第二年,盟兄章太炎出狱后也到了日本,甚至用限制其人身自由的狠招逼他盟誓签字入会,可是熬了两天两夜,他就是不肯答应。之后革命党人见正值春光的章士钊(时25岁)对孙中山的英文女秘书、年方20岁的名门之后吴弱男小姐颇有好感,便安排敢“与孙文上下议论”的“气焰万丈”的吴小姐前往章的住处做深入细致的思想工作,党人欲以美人计收降此倔人。

1972年因病住院的章士钊已经91岁高龄了,耄耋之年对女儿说起当年的情事,依然十分开心。他告诉章含之,吴弱男做了几天说客后,非但没把他说服,反倒把自己赔上了,成了他的未婚妻!

章含之追忆道:

父亲对我说,后来孙中山先生谈及此事时,戏称:“同盟会与章行严的关系真乃‘赔了夫人又折兵’。”说到这里,父亲开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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