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民的三次婚姻
【类型】报纸
【篇名】毛泽民的三次婚姻
【简介】 + 毛泽民 + 王淑兰 + 钱希均 + 朱旦华 坚忍豁达 一生守望的结发妻子王淑兰 1925年6月初,正在韶山与毛泽东一起发动农民运动的毛泽民,被中共湖南党组织派往长沙,领导“五卅惨案”湖南“后援会”的工作。临行前,一向憨厚老实的毛泽民作出了一个让全家人都意想不到的沉
【出版日期】2020-07-30
【报纸名称id】320700000092
【正文】
毛泽民
王淑兰
钱希均
朱旦华 坚忍豁达
一生守望的结发妻子王淑兰
1925年6月初,正在韶山与毛泽东一起发动农民运动的毛泽民,被中共湖南党组织派往长沙,领导“五卅惨案”湖南“后援会”的工作。临行前,一向憨厚老实的毛泽民作出了一个让全家人都意想不到的沉重决定――与相濡以沫12年的结发妻子王淑兰离婚。
王淑兰是湘乡县团田区刘家湾一个穷苦农民的女儿。因母亲文七妹常年身体多病,这么大的一个家需要有个能干的儿媳操持家务,尽管长子毛泽东还没有成家,毛顺生夫妇还是先为17岁的二儿子毛泽民完婚,将王淑兰娶回了家。毛泽民在毛家叔伯兄弟中排行第四,按当地风俗习惯,王淑兰被本家和韶山的乡亲们称为“四嫂”。
王淑兰与毛泽民同年。她性格开朗、泼辣,说起话来快言快语。自打她来到上屋场,家里就充满了生气,整日里笑声不断。每天清晨,她总是第一个起床,生火做饭,收拾房间,打扫庭院,缝补浆洗,喂猪养鸡,房前房后,屋里屋外忙个不停。婆婆常年卧病在床,她端茶送饭,洗衣擦身,照顾得周到细微。她与邻里的关系也非常融洽。
毛泽民成家后,毛家开始走向兴旺。父亲外出跑买卖,种田持家就全靠这对小夫妻。
勤劳、善良的共同本性,营造一个富裕殷实的小康之家的美好愿望,使毛泽民和王淑兰两颗朴实的心紧紧地贴在一起。
别看王淑兰是个地道的农村小脚妇女,不识字,对外面的世界几乎一无所知,但她开通豁达。每当大哥毛泽东从省城回来,总是要给家人讲一些外面的新鲜事情,王淑兰的视野渐渐开阔起来。
1925-年初,毛泽东和毛泽民一起回到韶山冲,发动农民运动,王淑兰也加入到革命的行列。大嫂杨开慧有文化,参加革命早,懂的革命道理多,王淑兰就虚心向她求教,学习发动和领导群众运动的工作方法;王淑兰在韶山群众基础好,又能说会道,在走村串户发动妇女群众的具体工作上,杨开慧格外倚重她。经过两妯娌的共同努力,韶山冲的妇女们也行动起来。她们和男人们一样,进宗祠,上夜校,加入秘密农会,在韶山冲顶起了半边天。
这样一个贤惠孝顺、通情达理、向往革命的好媳妇,毛泽民为什么要与她离婚呢?莫非他进了省城,生活在一群读书人中间,思想感情起了变化?走出韶山冲,投入工农革命运动的伟大实践,使毛泽民真正体味到毛泽东所说的“去参加一些有利于我们国家和民族以及大多数人的工作”的真正含义,革命是要流血的,是要掉脑袋的!中国的无产阶级革命刚刚兴起,工农大众的力量较之反动派还显得十分弱小。1923年发生在北方重镇郑州的“二七惨案”和发生在上海的“五卅惨案”都强烈地震撼着毛泽民的心。眼下,大革命的序幕已经拉开,一场殊死搏斗就在眼前!毛泽民心里明白,自己今后的人生只能在极度危险中度过。妻子是个小脚,不可能跟随自己在外面奔波闯荡,留在家里危险更大。经过深思熟虑,毛泽民痛下决心,作出不容反悔的郑重决定。
就在那个晚上,毛泽民坐在小油灯下,像往常一样和王淑兰拉了一会儿家常,嘱咐一些家里的事情。
他说:“远志娘,我要走了。长沙最近发生了血案。停在湘江的日本军舰向游行示威的中国群众开炮 ,打死打伤了许多人,党派我去长沙工作。我什么时候回来不好说,能不能活着回来也很难说……你跑不得路,不能跟我一起出去,就住在家里吧……我给你留些钱,做生活费,你要把女儿带好啊……”王淑兰认真地听着,不住地点头。
直到最后,毛泽民才说:“我考虑了很久,为了你们母女的安全,我俩还是离婚吧……”“离婚?”这对一个传统农村妇女来说是多么残酷!在宗祠,在家族,又意味着什么?霎时间,王淑兰眼前一片漆黑。
王淑兰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在片刻沉寂之后,她抬起头,深情地凝视着丈夫,在微弱的灯光下,他那张朴实的脸庞是那样坦诚,那样刚毅。王淑兰深知泽民的为人,此时此刻,他作出这样痛苦的决定,一定有他的道理。王淑兰爽快地对毛泽民说:“我生是毛家的人,死是毛家的鬼。你就放心地出去干革命吧,我会把远志带好的。”
十四年风雨同舟
第二任妻第二任妻子钱希均与毛泽民在新疆分手
1926年夏日的一天,毛泽民正在上海培德里中央发行部机关聚精会神地工作 ,只听房门被轻轻敲了两下。他抬头一看 ,一个圆圆的脸、留着齐耳短发的年轻女同志正站在门口。
毛泽民微笑着站起身来:“如果我没猜错,你一定是钱希均同志?”钱希均爽快地点了点头。
当时,正是国民革命军誓师北伐,革命形势蓬勃发展之时。出版发行部的任务相当繁重。钱希均到来时,部里总共才有十几个人,不仅要承担出版发行工作,还要加印和组织调运大量图书,满足广大群众渴望阅读 进步书籍的需要。钱希均担任交通工作,经常要到陈独秀、李立三、瞿秋白、周恩来等中央领导同志的住地取稿件或送清样,还经常出入基层交通站。革命工作的锻炼和考验,使这位女工出身的共产党员日渐成熟起来。
这年年底,毛泽民和钱希均结为革命伴侣。
那时,他们住机关,除组织上发给的每月每人15元生活费外,没有其他任何收入。
这些钱包括租房、吃饭、穿衣和一些日用开支。为了掩护身份,仅穿戴一项开销就很大,能用在吃上的钱就更少了。毛泽民每月还要攒下一些钱,寄给在长沙乡下的大嫂杨开慧和三个侄子,有时还要寄钱给在唐家(土乇)的舅父母。
毛泽民在生活上很节省。中午,他一般不回家。在印刷厂工作时,他就买两个烧饼,用开水泡着吃。如果在外边,他就在街上买一碗最便宜的阳春面充饥。吃阳春面与他老板的身份很不相称,街上到处都是“包打听”。每当这时,他就有意拍拍自己的肚皮,用生硬的上海话说:“阿拉屋里厢油水老大,在外面吃碗阳春面,清清 肠胃,倒也满惬意的。”1926年至1931年,6年时间里,钱希均跟随毛泽民出生入死,创建并扩大党的秘密出版发行工作。为了保护党的秘密机关的安全,甩掉身后的“尾巴”,她经常要多走很多路,巧妙地与敌人周旋。1929年夏天,20多个“包打听”突然闯进协新印刷所,进行大搜查。正是出外办事的钱希均及时发现了情况,立即向中央特科作了报告。中央负责人周恩来紧急部署了营救工作,使这场突发事件化险为夷。
1931年初夏,上海党中央领导层连续出现叛徒。根据党中央的指示,毛泽民和钱希均撤离上海,到中央苏区工作。这年秋天,他们来到红都瑞金。钱希均终于见到了景仰已久的大哥毛泽东。初到瑞金时,他们夫妻与大哥、大嫂住在一起,兄弟俩彻夜长谈,钱希均则与大嫂贺子珍亲如姐妹。长期在白区秘密环境中工作的钱希均从来没有这样快乐过,就连走路都带着歌声和笑声。从这时到红军长征,钱希均一直担任《红色中华》的发行科长。
1934年10月,中央红军被迫撤离中央苏区,开始艰苦卓绝的二万五千里长征。钱希均是中央红军参加长征的30位女战士之一,被编在中央纵队。长征初期,钱希均在干部休养连任政治干事,后来,任政治保卫局的检查员。她要组织雇民夫、筹集粮款,了解民情和敌情,还要向沿途的群众宣传红军、宣传抗日。虽然她和毛泽民同在中央纵队,却不在一起行军,会面时,相互打个招呼,以示鼓励。在遵义休整期间,毛泽民带领国家银行在12天内完成发行和回收“红军票”的工作。那段时间,钱希均总能见到毛泽民忙碌的身影,却难得有机会和他说上半句话。
1938年2月,毛泽民在赴苏联学习、治病途中,被留在新疆工作,成为盛世才政府的高级官员。钱希均被党组织安排在迪化东门外的“新兵营”任图书馆主任。他们的生活较之过去安定了许多,可夫妻感情却走到了尽头。
经过长期艰苦斗争磨砺的钱希均,性格倔强、执拗,她跟毛泽民提出分手也许是赌气,但性格耿直的毛泽民对婚姻的态度是严肃的、直率的,他工作繁忙,没有精力放在个人感情生活上,也从来不会勉强和迁就对方。
1939年冬天,党组织同意钱希均要求到抗日前线工作的意见,让她和“新兵营”的同志一道离开新疆。同时,党组织也批准了钱希均的离婚请求。钱希均于1940年初回到延安。
邓发做媒
毛泽民赴苏前的欢送会变成与朱旦华的订婚宴
1939年初春的一天,盛世才主持新疆省政务委员会召开工作会议,讨论财政开支预拨款问题。省财政厅代厅长毛泽民(周彬)汇报了全省目前的财政状况,随后,又逐条宣读并解释了由他起草的文件《要在全疆实行财政预算和决算制度及实施办法》,提请委员们讨论。
毛泽民的话音刚落,莅会者便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很显然,新的预算和决算办法首先触犯了各层官吏的直接利益,他们假公济私、贪污腐化的行为将要受到约束和限制。
可在座的心里都明白,新疆财政的危局已接近无法支撑的境地。整整一个下午,会议都没有讨论出统一的意见来。
这时,坐在长型会议桌尽头的一位年轻的女委员突然站了起来,公开表态,支持周厅长的发言。她言简意赅地阐述了支持这个方案的理由后说:“周厅长的意见对整顿新疆混乱的财政无疑是一剂良药,对新疆人民有利。当然,要建立这套制度困难很多,但我们新政府有‘六大政策’,一定会得到全疆各族百姓的支持,也会得到督办和在座的各位的支持!”在一片议论声中,会议终于有了结论:凡是预算外开支必须得到财经委员会批准,否则,财政厅一律不予拨款。财政改革对盛世才的确是无奈之举。
几天后,在新疆“八办”负责人会议上,毛泽民依然抑制不住兴奋的情绪,他对中央代表邓发说:“那天,在督办府政务会议上,有位带江浙口音的女委员把省政府要建立预算、决算制度的高帽子戴在盛世才头上,逼得盛世才不得不明确表态。”真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省政务会总共两位女委员,一位是盛世才的夫人邱毓芳,另一位是从延安来的迪化女中的教导主任朱旦华。邓发知道毛泽民与钱希均的婚姻已经“触礁”,便开玩笑地说:“她叫朱旦华,是我们的同志。她还没有结婚,怎么,我给你搭个桥?”当时党内有规定:在新疆工作的同志不得公开自己的党员身份,即使同是从延安来的同志,也是常相见、不相识。邓发不管毛泽民是否接受他的建议,便一股脑儿地将朱旦华的详细情况介绍给毛泽民。
原来,朱旦华名叫姚秀霞,是浙江宁波慈溪人。她的父亲早年在家乡经营传统土布,后来把买卖做到了上海。然而,在半封建半殖民地的旧中国,民族工商业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发展,她父亲的国布庄很快就被日本廉价的洋纱、洋布挤垮了。姚秀霞就读的务本女中是上海一所不错的学校,她的学习成绩也非常优秀。因为家道中落,她无法继续读高中,只得选择学费低廉又不收生活费的本校高中师范科。毕业后,她留在学校教务处做了一名办事员。
抗日战争爆发后,姚秀霞由上海地下党介绍去了延安,考入陕北公学,不久便加入了中国共产党。1938年2月,党中央应盛世才的请求,派出第一批干部到新疆工作,姚秀霞就在其中。到达迪化后,她被分配在新疆省立迪化女子中学任教导主任,不久,又被增补为新疆省政务委员。在从延安赴新疆途中,姚秀霞化名朱旦华,以后这个名字竟陪伴了她一生。
邓发是个急性子,没过几天,竟把朱旦华找到八路军办事处谈话:“小朱啊,你今年也有二十七八岁了吧?早该有个家了。在新疆工作,斗争复杂,如果找爱人,他在政治上一定要可靠啊。”朱旦华大方地回答:“我也这么想。”邓发在中央苏区就是政治保卫局长,善于察言观色。谈话间,他一直在观察朱旦华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见朱旦华落落大方,他也直截了当:“其实,这个人你见过,就是财政厅的周彬厅长。”“省财政厅的那个周彬?他也是我们的同志?”朱旦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连续问了两个大问号,又不无嘲讽地说:“我还以为他是盛世才手下的幕僚呢!”邓发几乎笑出声来:“他当然是我们的同志,老布尔什维克了!在中央苏区,我们就认识。他的真名叫毛泽民,是毛泽东同志的亲弟弟。”见朱旦华没有表示反对,邓发进一步说:“我看,你和泽民同志很有缘分。那天,你在政务会议上发言支持周厅长的计划,事后,泽民同志就主动打听你了!”说罢,他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未了,毛泽民正巧推门走了进来,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寒气。
“方林同志,你找我?”“噢,你来得正好。这位是朱旦华同志,你们见过面,你们先聊着!”5月底,毛泽民要启程去苏联治病、学习。邓发让“八办”食堂多炒了几个菜,为毛泽民饯行。他也把朱旦华请来“做客”。
席间,邓发突然举起酒杯,高声宣布道:“今天的聚餐,既是为泽民同志饯行,也是为他和我们的女教师朱旦华举行的订婚仪式!”说完,他向毛泽民和朱旦华诡谲地挤了一下眼睛。
在场的人先是一愣,紧接着就热烈地鼓起掌来。年轻人甚至高兴地欢呼起来。毛泽民和朱旦华也沉浸在幸福中……1940年2月,毛泽民从苏联回到迪化。
他和朱旦华的婚事也进入议程。他们选择在“五一”国际劳动节举行婚礼。
那时,新疆督办府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凡是高级官员办喜事,都要提前一个月给属下发请帖,从他们的薪水中扣除礼金,还要动用公款大宴3天。省财政厅长是省府的高级幕僚,还是一省之“财神爷”。按照盛世才的旧传统,“财神爷”办婚礼,可要兴师动众的。
然而,毛泽民结婚既没有花费公家一分钱,也没有向属下发请帖,更没有克扣人家的薪水。参加婚礼的宾客一律以茶水招待。
迪化女中学生歌咏队自发地前来贺喜。姑娘们围着新郎、新娘,唱起美好的赞歌,跳起欢快的维族舞蹈。
婚后,毛泽民和朱旦华又投入紧张繁忙的工作。毛泽民依然早出晚归,每天晚饭后,还要起草文件,或审阅各种报告和报表,经常工作到深夜。
不久,朱旦华怀孕了。她仍旧勤奋地工作和学习,不愿意让毛泽民为自己分心。
看着妻子渐渐隆起的肚子和疲惫的身体,毛泽民对她也更加体贴。他们的住地离迪化女中比较远,尤其是雨雪天,道路泥泞,很难走。每当这时,毛泽民都让马车送朱旦华去学校,自己却深一脚浅一脚地踏着雨雪去上班。
1941年2月14日,朱旦华在迪化医院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毛泽民已经45岁了,中年又得子,自然喜出望外。他满心欢喜地给儿子取名“远新”。“远”是韶山毛家的字辈牒序,也含有对生在遥远新疆的纪念,以及任重道远,革故鼎新的希冀。
朱旦华的产假刚过,就把孩子交给保姆,又为抗日宣传、募捐忙碌起来。她找到赵丹、徐韬、叶露茜、俞佩珊、鲁少飞等当时在新疆的文化艺术界名流,以及从延安来的于村、白大力等人,请他们来迪化女中辅导话剧团,排练演出《朔风》、《妇女解放二部曲》、《乱世男女》、《雷雨》、《屈原》、《北京人》和《武则天》等著名剧目。通过不辞辛劳的巡回义演,用募集的资金购买了一架飞机,支援抗日。
1942年9月17日,盛世才以“督办请谈话”为名,将陈潭秋、毛泽民等共产党的领导人秘密软禁在满城邱公馆。朱旦华和1岁半的儿子也随毛泽民一起被软禁起来。后来,他们又被转移到刘公馆。
1943年2月7日那个漆黑的深夜,毛泽民和陈潭秋等人被盛世才投入第二监狱。临别前,刚满2周岁的儿子睡得正香,毛泽民走到小床旁,在儿子稚嫩的小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为他盖好被子,然后转过身来,把满面泪水的朱旦华搂在怀里,用那双温暖的大手在妻子娇柔的背上轻轻地拍了拍,安慰说:“坚强些,带好孩子!”他穿上外衣,戴上帽子,双眼怒视着等候在门口的特务们,从容不迫地消逝在寒夜中。
王淑兰、钱希均、朱旦华3位革命女性,3种不同的人生经历,3份真诚的爱情与毛泽民的光辉人生交织在一起,奏出了悲壮的婚姻变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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