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民夫人朱旦华访问录

【类型】报纸

【篇名】毛泽民夫人朱旦华访问录

【简介】 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就在这群女革命家的祝福声中举行。帅大姐做介绍人，邓大姐做证婚人，带头举起了祝福的“酒”杯。杯里装的是糖水。喝完糖水，新郎官新娘子是要唱歌的。唱什么呢？方志纯向我求救，“你的歌唱得好，你唱！”我笑着说：“在妇联，大姐们是欢迎你唱。”说说笑笑间，一起尽兴地唱了许多革命歌曲，有江西民歌

【出版日期】2020-07-30

【报纸名称id】320700000170

【正文】

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就在这群女革命家的祝福声中举行。帅大姐做介绍人，邓大姐做证婚人，带头举起了祝福的“酒”杯。杯里装的是糖水。喝完糖水，新郎官新娘子是要唱歌的。唱什么呢？方志纯向我求救，“你的歌唱得好，你唱！”我笑着说：“在妇联，大姐们是欢迎你唱。”说说笑笑间，一起尽兴地唱了许多革命歌曲，有江西民歌《方志敏一声吼》、《十送红军》，陕北民歌《东方红》，河北民歌 《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蔡大姐还用法语唱了《马赛曲》。

第十一章

朱旦华：结婚不到一周，1949年6月6日中共江西省委正式成立。书记陈正人，第一副书记范式人，第二副书记杨尚奎。江西省人民政府1949年6月16日成立，邵式平为主席，范式人、方志纯为副主席。接到正式任命的那天，方志纯心情很复杂，流露出种种舍不得离开北京的神态。

我笑着打趣，“要当省副主席了，荣归故里，前些日子还邀请我一起去南昌，如愿以偿了。”

“唉，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以后我离毛主席就远了。”方志纯在中央苏区时就与毛主席比较熟悉，是毛泽东游击战略的坚决支持者。

正谈舍不得离开，中南海一个电话“说毛主席有事交代”。方志纯立即前往，回来后眉目间流露出一种忧郁，毛主席交代了什么难办的事呢？严格的组织纪律和长期的工作习惯，使我不便过问。

1949年6月底，我和方志纯抱着一岁半的方荣欣，登上了前往上海的列车，那时候北京需经上海转车才能到达南昌。随车南下到江西工作的有六十多位同志。远新留在北京准备参加期末考试，没有同往，他是和方志纯的女儿囹之 （后改为玲芝）于7月底考完试由警卫员送到南昌。

黑色车皮的老式火车从北京站开出，快到天津站时，方志纯抚着我的手，郑重地说：“我们这次南下，毛主席交给一个任务，要陪同贺子珍同志一起到上海。到上海后，再根据贺子珍的意见，是留在上海她哥哥贺敏学家，还是和我们一起去南昌。”

贺子珍？对我这个1938年入党的同志来说，是一个比较陌生的名字。党内对毛主席的婚史，过去是比较回避的。

“贺子珍同志是毛主席土地革命时期的妻子，你到新疆以前，她去了苏联。她身体很不好，不要随便问什么。”方志纯嘱咐虽含蓄，我已明白近日他蹙眉的原因。

说话间，火车在天津站停了下来。车厢上来了两男两女，径直走了过来。其中一个男同志和方志纯握手，介绍道：“这是贺子珍同志、贺怡同志。”又侧脸向两位女同志介绍，“这是方志纯同志、朱旦华同志。他们也去上海。”说完，相互握手，两位男同志下车。

笔者：过去一些文章中记载：贺子珍、贺怡是在山海关准备去北京时接到组织通知，不让进京。那么，贺子珍姊妹是1949年6月从天津站上车，和你们一起南下的？

朱旦华：对，记得当时方志纯热情地放下对面的靠背，请贺子珍坐了下来。贺子珍个子偏高，有点瘦，比较拘谨。贺怡个子稍矮，爱说话爱笑，性格比姐姐活泼得多。在土地革命时期，贺怡和毛泽覃是一对恩爱夫妻，红军长征后，她和毛泽覃都留了下来，和方志纯同属于中共中央分局领导，陈毅那时担任分局委员和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政府办事处主任。我们三个女性，竟和毛泽东一家三兄弟有种种姻缘，方志纯又和三人有非同寻常的战友情谊，这也是难得的缘分啊。

贺怡和我对面坐，笑着说：“人们只知道我姐姐叫贺子珍，其实子珍本来叫桂圆，桂圆是1909年桂花飘香时候生的小女孩。”说着自己笑起来，“小女孩自己生的女孩都不小了。我小时候也不叫贺怡，叫银圆。”贺怡说话就是这么逗。贺怡问方志纯，“姐姐说你和她是莫斯科共产国际党校（东方大学）的同学？”

方志纯点点头说：“贺子珍同志比我去得早。后来我们一起读的政治班。我想读军事班，任弼时同志要我到政治班。”

贺子珍说：“记得你当班长。”

贺怡抬眼望贺子珍一笑，问：“你们是哪一年回国的？我姐姐要是一起回来就好了。”

方志纯尴尬地摸摸头，说：“在苏联你姐姐是同学中压力最大的，又有孩子，头上身上有弹片。一起毕业比较困难。贺子珍同志学习太刻苦认真，后来就病了。”

贺怡说：“是不是王明在苏联打击我姐姐、迫害她呢？”

方志纯想了一会儿才说：“我们去苏联时没有看见王明，王明和康生都是1937年11月底回国的。他们参加了我党1937年12月政治局会议。我不知道贺子珍同志1937年底是到了苏联还是在国内。当然，王明在共产国际党校和苏共党内影响是慢慢肃清的。”

方志纯就是这样一个人，实话实说。

我后来听说，1942年方志纯他们毕业到达迪化后，贺子珍被苏方以精神病送往伊万诺夫市精神病院。那时苏德战争紧张，苏方未及顾及此事。1947年蔡畅和王稼祥夫妇通过组织关系，找到贺子珍，才将此事如实电告毛主席。（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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