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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黄海怀》公映 引起强烈反响

日期:2020.08.11 点击数:9

【类型】报纸

【篇名】电影《黄海怀》公映 引起强烈反响

【简介】我市第一部本土年代人物传记电影《黄海怀》,已于4月5日开始在全国院线公映。该片真实再现了我国当代著名二胡演奏家、作曲家和教育家黄海怀的艺术人生。他创作和移植的《赛马》、《江河水》家喻户晓,久传不衰,成为二胡经典名曲。影片由著名导演高峰执导、著名编剧陈宝光担纲编剧,盛子明主演,著名影视演员刘佳、范志博

【出版日期】2020-08-11

【报纸名称id】320700001699

【正文】

我市第一部本土年代人物传记电影《黄海怀》,已于4月5日开始在全国院线公映。该片真实再现了我国当代著名二胡演奏家、作曲家和教育家黄海怀的艺术人生。他创作和移植的《赛马》、《江河水》家喻户晓,久传不衰,成为二胡经典名曲。影片由著名导演高峰执导、著名编剧陈宝光担纲编剧,盛子明主演,著名影视演员刘佳、范志博等特别出演。该片以黄海怀谦虚好学,深入挖掘、发展中国民族音乐的感人事迹为题材,展现了黄海怀的大爱情怀和对民族音乐的执著追求,是一部弘扬主旋律、传递正能量、光大优秀传统文化的精品力作。影片在我市首映和公映后,引起广大观众强烈反响,本报特选登部分观众影评和电影剧照,以飨读者。

刘佳扮演林涛院长

抓周仪式上黄海怀抓住了一把京胡

黄海怀在广州羊城花会上演奏《赛马》

“赛马场”上分高下

“江河水”中显身手

·王付正 王付平·

黄海怀是我国近现代著名的二胡演奏家、作曲家、教育家,1935年出生在江西萍乡武官巷,可惜在三十二岁无情的黄土夺走了他短暂的人生,他的离去,是中国音乐界的重大损失。

海怀先生留给世人的两首二胡曲《赛马》和《江河水》在我国二胡界人人皆知,极受音乐界和音乐爱好者喜爱。1957年他在中南音乐专科学校学生时期创作二胡曲《赛马》,时年22岁,该曲取材内蒙古的民间音乐,气势恢宏、热烈豪放,仿佛把我们带入到辽阔大草原的壮观场景,在演奏上首创和运用了柔压和拨弦的技法,在中国民乐史上有着划时代的意义。1958年,在“风华正茂”湖北艺术学院师生音乐会演奏完这首乐曲后,全场喝彩,掌声经久不息。特别是他在1962年3月参加“广州羊城音乐花会”上听了东北著名管子演奏家谷新善吹奏的《江河水》后,深深地触动了他的创作激情。《江河水》选自东北辽宁南部的鼓吹乐曲,它是一首描绘远古时期一位贤德的东方女性在滔滔江水之畔送别丈夫服役,年年等、月月盼,数年不见夫回归的悲惨情景,痛人心扉,催人泪下。他大胆地把它改编、移植为二胡独奏曲,将其原调D调(26弦)订正为bB调(37弦)。1963年5月,他带着《赛马》、《江河水》两首二胡曲与他的学生一起,参加“第四届上海之春音乐会”,这两首曲子的现场演奏得到专家和评委的高度评价,分别获得创作一等奖、演奏三等奖,并受到陈毅等领导的赞赏和接见。两首二胡曲均由上海唱片公司灌制唱片。

世界著名指挥家小泽征尔听了《江河水》后,感动地说:“这首曲子诉尽了人间悲切,使人痛彻肺腑”。1975年,小泽征尔在美国指挥美国波斯顿交响乐团演奏了《江河水》,得到了很高的赞誉。黄海怀留下的《赛马》、《江河水》,其动人心魄的旋律穿越时空,久传不衰,一直感染和薰陶着不同民族、不同国籍、不同年代的人们,成为中国乃至世界的二胡经典名曲,再现了新中国第一代音乐家成长的历程。

海怀的两首原创名曲为创作该片音乐提供了宝贵的素材,我们对该片的音乐构想是:其一、充分体现萍乡地区的民间本土音乐,发展和突出萍乡民间音乐的调式特色。《赛马》、《江河水》同是民族五声性羽调式,而在内容和风格上截然不一的情况下,力求与萍乡民间音乐达到完美的统一。我国的语系特别复杂,有着56个民族的大国,各个民族的民俗、民风、民情、水土、地理环境,甚至气候等,直接影响和形成各种语系,而语言则是产生音乐风格的重中之重。萍乡是江西的西大门,与湖南醴陵是近邻,萍乡与我省宜春市接壤,其地方语言和民间音调就有差别,所谓“十里不同音”应该就是这个道理吧!基于这些情况,在该片音乐创作上我们在数十年对萍乡民间音乐研究浅探中,还将具有萍乡本土代表性的民间音乐,根据导演提示和要求融合于影片的剧情和画面之中。创作中尽量使背景音乐贴近时空,例如:影片中有一场戏为:海怀早就听说武功山老道长二胡拉得特别好,他利用暑假期间回萍乡与母亲登上武功山顶,求教老道长。老道长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说:人籁岂如天籁!随处可闻,世人碌碌,充耳不闻……老道挥了下拂尘转身离去。渐渐,山涧中传来鸟在树林里啁啾应答,瀑布直泻而下……在音乐创作上作者采用了萍乡民间音乐《衡四板调》,二胡琴声细如游丝地在山间的崖壁回响,勾画出了武功山秀美的大自然风光,让人流连往返……其二:萍乡民间音乐丰富多彩,地域色彩浓厚,如:小调、山歌、号子、歌舞音乐、民间器乐、地方戏曲、道教音乐等,如:小调《过江调》、《闺女吵架》、《哭调》、《柑子树上开白花》、《十月探妹》、《挖炭歌》。山歌:《布谷歌》、《青青河边草》,牛歌:《十盘果子》,歌舞《放风筝》,器乐曲《西宫祠》、《萍乡吹打乐》,曲艺音乐《莲花落》,渔鼓说唱《劳工记》等。以上各曲目都与萍乡语言结合得非常贴切,而且它们都属于民族五声性调式中的宫、徵、商调式的范畴。根据剧情还选用了《十月望郎》这首萍乡人民非常熟悉的羽调式民歌,如:创作的小提琴独奏曲用在海怀向楚文琴求爱的恋情上(海怀在湖北艺术学院任教时的恋人),大提琴与小提琴的二重奏用在海怀与吴星华的复杂交织的情景中(后为海怀的妻子)等。在演奏上运用了中西合璧的方式,除了海怀原创两首二胡外,其他的音乐都用管弦乐去体现,这样丰富了整个音乐的各种不同的调式、风格、多元化的织体及和声色彩。丰富了影片的内涵,强化了影片的音乐表现力。

黄海怀、楚文琴在探讨移植《江河水》

萍乡民俗与电影的

美丽“邂逅”

·胡丽萍·

当黄海怀“走”上银幕,曾经孕育过这位当代二胡艺术家的萍乡民俗文化,便注定要与电影来一次美丽“邂逅”。在这场“邂逅”中,电影因民俗而更具感染力和艺术张力,民俗因电影而彰显了自身魅力和光彩。电影《黄海怀》在民俗意象中娓娓叙事,将情节层层推进,为我们展开了一幅具有浓郁地方风情的画卷,使我们真切地感受到美丽萍乡丰富的民俗文化内涵。

影片一开场,展现在观众眼前的便是极富江南特色的萍乡传统民居,粉墙黛瓦、花窗雕梁,在这古朴内敛的黄氏祠堂内,铺排出一场热闹、庄严、神圣,充满悬念“抓周”仪式:香火氤氲中男人们跪地祭祀,主持人焚香颂词,一岁的黄海怀在众人“回三不握,百事无果”的担忧、焦虑和期待中,绕过满桌物品,握住了桌角的一把二胡。影片以一场地方民俗活动拉开序幕,寓言式地宣告了影片主人公的一生“琴缘”,为故事情节的发展确立了主线,让观众沉浸在古朴习俗的场景之中。

影片中黄海怀生于寻常百姓之家,在市井生活中长大,各种民俗宗教活动和民俗生活事项构成他的生活要素,比如抓周、拜孔庙、为亲人送葬,比如看傩戏、看地方剧、跟着行乞盲人拉二胡唱小调。但黄海怀在各种民俗活动中的表现往往背离了世俗礼仪和家人的期许:在拉二胡、唱小曲还被列为“下九流”的年代,他听到音乐就进入呆痴状态,拜孔庙时被庙外法事音乐吸引而忘了祭拜,为父亲送葬时为萍乡哀乐所吸引而忘了跪孝;为看一场戏他甘愿钻狗洞,为学二胡学小调他乐于跟着行乞盲人走街串巷做“下九流”……影片主人公黄海怀的形象在这种背离中逐渐鲜明起来,故事的发展也有了充足的铺垫:黄海怀之所以能凭着一把民间最普通的、最简单乐器——二胡,走进音乐圣殿,引起世界乐坛关注,就是因为自小就有着与众不同的执着追求。影片将种种富于萍乡地方特色的民俗活动、风土习俗与故事情节紧密结合,述说故事主人公的悲欢忧思和成长历程,为观众展开一幅绚丽多彩的萍乡民俗风情画卷。主人公活动的每一个特定的现实生活场景,都让我们感同身受,让我们回味一段远去的岁月,曾经在小巷中游走的乞者,在今天的回味中也有了唯美的情调。

影片还通过一组组萍乡古旧民俗建筑和自然民俗风光,丰富电影语言,营造出古朴优美、情趣无穷的意境,渲染故事氛围。如古建筑鳞次栉比、错落有致的老街,斑驳高墙间幽长的石板小巷,绿树芳草间的古塔,碧水潺流上的多孔古桥,青山环抱下宁静的村庄、小河……而最让人感到意境深远的,莫过于武功山问道台:辽阔的高山草原之上,一处高起的平台仿佛立于天地之间,平台下是万丈深渊,云蒸雾腾。东晋葛洪曾在此询问炼丹之道,1600余年后,青年黄海怀来此叩问音乐之道,老道授之以“人籁岂如天籁!”令黄海怀深深感悟。影片在此将历史与现实、人文与自然巧妙融合,于优美深远的意境间传递出民间自有高人、功夫自在诗外的哲理。

如果说电影中民俗活动和民俗景观为我们带来良好的视觉审美,那么电影中萍乡民俗音乐则为我们带来了美好的听觉享受。影片中街头流浪艺人的小调、祭祀的傩戏、葬礼上的萍乡哀乐、剧院里的萍乡采茶调都对黄海怀有着极大吸引力,也许正是这些独具地方特色的本土音乐和民间乐手,对他完成了最早的音乐启蒙,为他日后开展音乐创作和演奏创新积累了丰富的素材。他在对民间本土音乐的追随中逐渐成长,从最初的痴于听、痴于学,到后来登台表演、改编发展。曲声悠扬婉转,散发出浓郁淳朴的乡土芬芳,不断推动电影情节发展,也不断愉悦着观众的耳膜。尤其是黄海怀与刘红萍共同演出的萍乡采茶调和黄海怀到武汉中南音赴考时演奏的《萍乡小调》,让我们感慨电影人物的同时,不得不惊叹萍乡本土音乐的魅力。

黄海怀和爱人吴星华

天才需要发现、

爱护和信任

·叶良继·

黄海怀,无疑是一位天才的二胡艺术大家。然而在他成为二胡艺术大家的人生历程中,却有三个重要的外在因素——发现、爱护和信任,助益他那辉煌的三十二岁的短暂的人生。这是电影《黄海怀》留给我们的一个重重的启示——天才需要发现、爱护和信任。

首先是发现。一是萍乡中学的张老师。他因看重黄海怀的音乐天赋而给中南音乐专科学校(即武汉音乐学院前身)孟文涛老师写信推荐。这在影片中是通过孟老师与黄海怀的初次见面的谈话中交待的。二是孟文涛老师。孟老师初试黄海怀所拉的由他自己改编的《萍乡小调》后,孟老师向黄海怀所投递的是欣赏而又惊奇的目光;当他再试黄海怀书写音谱的水平而重拉《萍乡小调》后,他对黄海怀“一个音都没有错”表示由衷的赞叹。当黄海怀按孟老师的要求继续拉着某首二胡名曲时,孟老师不由得深受感染……三是周老师。当孟老师考试黄海怀时,周老师循着黄海怀所拉的优美二胡声而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孟老师的家门口。当孟老师见着周老师问他黄海怀拉的二胡怎么样时,周老师对他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当孟老师告诉周老师,黄海怀是我老家萍乡来的拉二胡的考生时,周老师更是从心里感到惊讶。四是林涛校长。黄海怀出身地主家庭,当人事科侯科长拿着档案卷宗等待林校长的表态时,林校长说:“国家的政策是‘有成分论,不唯成分论,重在表现’……”听了林校长的话后,侯科长一边打开档案卷宗一边说:“该学生的表现,也不是没问题……”“该生崇拜拿破仑主义,羡慕俾斯麦精神……”对此,林校长有些气愤地说:“一个小孩,懂什么拿破仑主义、俾斯麦精神?乱弹琴!”又说:“侯科长,咱们是艺术院校,应该‘不拘一格降人才’嘛。”“要出作品靠人才。这个考生,自己把二胡学成那样,很难得呀,不要在这些小问题上纠结了。”正是由于张老师、孟老师、周老师、林校长的发现,黄海怀终于实现了入学中南音乐专科学校深造二胡艺术的愿望,并在毕业后被学校留任为二胡助教。

其次是爱护。随着黄海怀的二胡艺术的不断提升,直至其人生的终结,影片或直接或间接地表现了同事、老师、校长对黄海怀的深情爱护。当黄海怀与楚文琴的爱情因其成分问题而遭受挫折时,同事卢贵元主动找他交心谈话,并按照孟老师、周老师商量的意思,积极为他找来了新的对象——吴星华;特别是林院长(即前面的林校长)不仅把楚文琴父母向学院写的信给压住了,而且对政工处侯处长(即前面的侯科长)反映黄海怀与楚文琴的关系有些传言时,林院长又力拒传言,并告诫侯处长,对平白无故的事,不要乱猜。当黄海怀的二胡演奏艺术到了比较高的程度时,周老师则及时引导他在钢琴和乐理上再下点功夫,并希望他加强作曲学习。当黄海怀在参加“上海之春音乐会”时,其学生楚文琴进入了决赛而自己未能进入决赛而感到内疚和有所顾虑时,林院长和周老师帮他及时解除了内疚并打消了顾虑。当侯处长向林院长打小报告,怀疑他请假到公社看病是为了搜集村歌野调、是只想个人成名成家而不重视社教时,林院长则警告侯处长不要什么事都上纲上线,并且说:“侯处长,要论政治工作你没错,可是咱们是音乐学院。要论搞创作,一百个你这样的,也抵不过一个黄海怀。”当黄海怀病倒时,林院长及时关心他的病情,为他解决医疗费,向省领导汇报,帮他转院上海做手术;卢贵元、周老师陪伴他、安慰他、理解他,直至他最终离开人世。正是在领导、老师、同事的爱护下,黄海怀有了家庭、有了更多的创作精力和创作条件、有了人间的真情关爱和温暖。

再就是信任。影片重点展现了两大情节:一是参加“羊城音乐花会邀请演出”;二是参加“上海之春音乐会”。在参加“羊城音乐花会邀请演出”之前,黄海怀与楚文琴之间的情感关系在员工和学生中有些莫名的反应。对这些莫名的反应,侯处长请示林院长说:“广州羊城音乐花会演出,还派黄海怀去吗?”林院长肯定地说:“已经决定了,黄海怀带(他创作的)《赛马》参加。这是不能变的。”在林院长的坚持和信任下,黄海怀在“羊城音乐花会开幕式暨首场音乐会”上的成功演奏赢得了在场听众长久而热烈的掌声。在参加“上海之春音乐会”之前,林院长召集周老师、孟老师、音乐系主任等人开了一个会,会上侯处长提出这次去上海是不是考虑别人时,周老师、孟老师都表示了不同意见,林院长更是反对地说:“如果找出一个比黄海怀强的,保证扛回奖来,我立刻就批。”“我知道,有人说我偏向黄海怀,我跟他非亲非故,偏向他干啥?不论是哪一个,谁能给学院挣回荣誉来,我就偏向谁!”并且最后关于学生的人选问题也决定由黄海怀来决定。结果,在“上海之春音乐会”上,黄海怀改编移植的《江河水》获得了创作一等奖,学生楚文琴获得了演奏三等奖。在“上海之春音乐会”还没有结束的时候,上海唱片公司就找黄海怀录制了《赛马》、《江河水》这两首二胡曲。正是由于林院长的充分信任和黄海怀自身的天赋加勤奋,终于使黄海怀赢得了他人生的巨大辉煌。

《赛马》、《江河水》久传不衰,黄海怀芳名永存,孟老师、周老师、林院长也芳名永存。电影《黄海怀》也将久传人们心中。

黄海怀在创作《赛马》

执着梦想终有成

·漆宇勤·

每一个有梦想的人都可以来重温一段这样的故事:一岁时的抓周仪式上,他一再绕过种种好玩和“有用”的物品,抓起了条案上最不起眼处的一把京胡;此后从小学到中学,他都是爱读书、更爱拉琴,痴迷于自己的音乐梦想之中;高中毕业后,他抱着“做中国的贝多芬”的梦想,毅然选择了音乐专科学校。终其一生,音乐之梦、二胡之梦从未停止炽热燃烧。一直到现在,《赛马》、《江河水》都在以其动人心魄的旋律感染熏陶着不同民族和国家的人们。

他是黄海怀。一个有梦并不断执着于梦想的萍乡人,最终成就了自己的理想和中国的二胡经典。

这是一个小城失怙少年的励志故事,这是一个有梦想的人的追梦故事,这是一个音乐人的传奇故事。

好吧,我很愿意告诉你,这个故事已经被搬到了荧幕上。《黄海怀》,一部平静讲述一代二胡大师黄海怀执着追梦并最终有成的故事的影片。

从题材上讲,《黄海怀》当然是一部传记片,但从内容上讲,我更愿意将它看作一部励志片。影片从头到尾几乎都没有大起大落的故事演绎、没有激烈碰撞的表面情感冲突,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从中汲取心灵的“鸡汤”,并不妨碍我们在观看了这部影片后内心泛起追梦的波澜。导演在影片中保持了极度的克制,不急躁、不浮夸,只是舒缓地给我们讲述和展现一个“痴琴伢子”将爱好变成成就、将业余变成专业、将心底的梦想变成无尚荣光的故事过程。在这个过程里,当然有波折、有灰暗、有长辈的质疑和他人的不解。甚至,因为种种原因,梦想也几次濒临破灭的边缘。但是,黄海怀坚持了下来,坚持与琴相伴、与音乐同行,坚持走自己的路、追自己的梦。即使在最困难、最艰难的时刻,他也没有放弃音乐理想。对此,他是如此痴迷和投入,几乎从没想过动摇或者放弃。执着于梦想的人是幸福的。正是因为这种执着和投入,黄海怀离梦想一直很近。这一点,每一个有梦、追梦的人都应该有所触动;冲着这一点,每一个有梦、追梦的人都值得去体味一番影片《黄海怀》。有梦,就去追求,有梦,就要坚持,而有追求与坚持,就有未来,有追求与坚持,就有成功的可能。

他选择的并不是一个热门的领域,音乐,本身并不热门,而民乐,更是一个相对冷清的领域;他所走的并不是一条十分平坦的道路,孤儿寡母的清贫生活以及频繁变迁的时势于音乐求学是个不小的障碍。他最终成功的因素里面,最可贵的是,他没有浮躁的心态,始终如一在坚持前进。

有梦想的人很多,但能坚守的没有几个;有追求的人很多,但能成功的没有几个。只有目标明确,并持之以恒,才能达成自己的目标。《黄海怀》讲述的故事,告诉我们的,正是这样一个道理。

相对偏远的赣西小城,几乎完全空白的专业辅导训练,一个少年仅凭个人的天赋、喜爱去努力自学,最终将民乐精通到如此程度,其中难度可想而知。但这其中给那些可能出身与客观条件都比较欠缺的年轻人的激励和示范作用自然也是可想而知。《黄海怀》讲述的故事,给予我们的,正是这种励志的力量。

幼年丧父、家道中落,日寇入侵、家园沦陷,造化弄人、两段爱情无果而终,黄海怀年轻短暂的一生遭遇了不少的波折,痴情不改的,只是对音乐之梦的追求。看黄海怀的成长成才故事,观众感受的,是满满的正能量。我们现在讲中国梦,落到每一个具体的人身上,还是个人的成才成长之梦,《黄海怀》,不正是最好的现实教材?

因为喜欢二胡,他在音乐道路上孜孜以求,甚至甘愿从事“下九流”的职业,在别人认为边缘化的职业中赢得了自己的辉煌——事实上,只要努力,任何一个领域都可能实现梦想取得成功。因为喜欢音乐,他在追梦过程中转益多师不断学习,利用一切机会虚心向老师、同行甚至天地自然求教,最终融会贯通开辟出了自己独特的音乐空间——事实上,只要用心,任何一个领域都可能在学习中实现创新突破、有所作为。因为执着梦想,他一直不改初衷,在30多年的时间里始终迷恋音乐,最终抵达梦想的彼岸——事实上,只要对未来有憧憬并执着追求,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谱写出自己美好的人生乐章。

看《黄海怀》,我更愿意过滤它在拍摄过程中的种种影视技法、过滤它展现的微妙情感和宏大思想主题、过滤它全景展现萍乡风情的种种元素、过滤它实现人与自然和谐相融的音乐之道、过滤它感染观众打动人心的音乐魅力。我将目光更多地关注这位伟大的音乐家如何不受外物干扰、专心为实现自己理想而努力;更多地关注一个有梦想的人在追梦路上一步步踏实踩下的脚印。

前人说,人生大忌,有志不恒。《黄海怀》,通过一段美好故事的娓娓讲述,告诉我们:只要执着于梦想,并努力去追求,终将梦想有成。

黄海怀在农村演奏

创新成就一代大家

·邱海明·

创新是一个民族进步的灵魂,是一个国家兴旺发达的不竭动力,也是文化艺术永葆生机活力的源泉。在继承中弘扬、在创新中发展,成就了一代二胡大师黄海怀,奠定了他作为著名二胡演奏家、作曲家和教育家的崇高地位。

黄海怀短暂而光辉的艺术人生,处处充满了创新因子和创新精神。

抓周不抓顶戴花翎的官帽,也不抓谷物、陶瓷、药材、火器,偏偏对放在条案最末端的一把京胡情有独钟;不像其他小孩一样惯于撒娇放赖、嬉戏打闹,而是痴迷于鼓乐班子的演奏,以看唱戏听拉琴为最大快乐……这些迥异于同龄人的举动可以看作黄海怀创新因子的萌芽。

创新需要自信和坚守:影片中有一个黄海怀顶撞父亲的镜头,说自己愿意做唱戏、拉琴的下九流,多大的自信啊!

创新需要闯劲:带头钻狗洞这个细节很好地诠释了这一点。艺术创新还需要以厚实文化基础为依托:黄海怀不仅仅是个“痴琴伢子”,功课也学得扎实,学《御侮》一课,其他同学背不出来,他流利背诵并准确说出其含义。

最大的创新体现在创作《赛马》和改编《江河水》上。黄海怀从曲调激昂的蒙古民歌中得到灵感和启发,凭借自己娴熟的二胡演奏技巧,加上天才般的创新创造,创作出风靡全国、响彻海内外的传世之作《赛马》。这首二胡独奏曲用简单的旋律表现赛马时万马奔腾的壮观场面,听来使人仿佛置身于千军万马在草原狂奔之中。该曲以其磅礴的气势、热烈的气息、奔放的旋律深受人们喜爱。无论是气宇轩昂的赛手,还是奔腾嘶鸣的骏马,都被二胡的旋律表现得活灵活现。音乐在群马的嘶鸣声中展开,旋律粗犷奔放。由远到近清脆而富有弹性的跳弓,强弱分明的颤音,描绘了蒙古族牧民欢庆赛马盛况的情形。二胡快弓、跳弓技巧的运用,拨弦、颤音技巧的运用,在我们面前展现了一幅生动热烈的赛马场面。另一首名曲《江河水》来源于东北民歌,黄海怀大胆运用民间揉弦改编,将音乐语言通过二胡表现得惟妙惟肖,如泣如诉,听之让人潸然泪下。

作为教育家,黄海怀同样不落俗套,时时处处锐意创新。他从武汉音乐专科学校(现武汉音乐学院)毕业后,因品学兼优留校任教,满腔热忱投入到音乐教学中。因当时教材稀缺,《赛马》创作完成后,黄海怀便将创作成果传授给学生。用自己的作品培养学生,对二胡教育从经验化教学到理论教学的转变起到了重要作用。黄海怀教学方法灵活多样,影片多处表现他放下所谓“师道尊严”的架子,与学生打成一片。这在当时来说十分难能可贵;就是放在今天,相信能做到这个地步的老师也不多。

静若平湖,涌如大海

·肖 晓·

“艺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这是一句老生常谈的话题,即所谓的“艺术真实”问题,而生活的真实往往非常乏味。生活中真正发生的事情,人们真正说话的样子和内容等等,有时候这种唠叨确实是真实的一部分,但只有与电影情节融为一体之后,它才会变得有意义,人物传记电影《黄海怀》所做的正是如此。

一个非常清晰的主角、一个绝非一成不变的形象、一个平凡而又让人缅怀的生命、一颗如划亮夜空一瞬的流星却又直至永恒的音乐巨星——黄海怀,从电影中轻轻地走来!

生活中的黄海怀虽然离开我们不算太久远,但毕竟有些面容模糊,宛若传说。影片中的黄海怀,带着和我们一样的生活“毛边”,带着和我们不一样的对音乐以身相许的执着朝我们一步一个脚印地走来,让我们渐渐清晰地认出他那清瘦而又刚毅的形象。这个形象绝非一成不变,从幼年时执拗地喜爱二胡,被喻为“痴琴伢仔”,到对父辈的叛逆,再到青年时对音乐的自觉,最后成长为二胡演奏家、作曲家、音乐教育家,一路风雨,走过坎坷曲折,突出了黄海怀为实现梦想而不屈不挠的个性。电影中的黄海怀,像普通中国人一样经历了战争的苦难,沐浴着新中国的雨露阳光,遭受过“文革”的冲击,承受过失恋的挫折。他有愤怒,有反抗,有幸福,有激情,有迷茫,有隐忍,有恨也有爱,让我们看到一个平凡、真实、丰富而又让人尊敬的生命。黄海怀的生命仅仅走过了三十二个春秋,三十二年确实太短暂,但他在有限的生命历程里,在音乐的无限时空中留下了永恒的印记,他创作的两首二胡曲《赛马》和《江河水》,为中国民族音乐增添了经典的华彩乐章。

影片《黄海怀》拉开银幕,抓住幼年黄海怀“抓周”这一富于浓郁民俗特色的情节展开故事,寓意他与音乐的情缘和今后人生必定经历磨难。影片犹如找到了一颗艺术的种子,一颗形象的种子,不断拓展空间,层层丰富情节,在观众的眼前,一步一步将这颗种子培育成一棵大树,让观众看到一个“痴琴伢仔”的成长过程,用心体会到一位音乐家的心路历程。

影片《黄海怀》没有史诗般的宏大场面,也没有暴风骤雨式的跌宕起伏,似蜿蜒的萍河水,悠悠西去,汇入大江,奔向大海。就像黄海怀的形象,表象文静瘦弱,内心充满激情。生活中,他静若平湖;音乐里,他涌如大海。正是这种内外个性的反差,更加丰富了他的形象,突显了他音乐的天才,才有了《赛马》和《江河水》的响遏行云。影片艺术地把这两首一喜一悲的乐曲一点一滴地揉进黄海怀的生命中,珠联璧合地形成了黄海怀完整的音乐人格,让人震撼,让人感动,让人有所悟。大千世界,烟火人间,谁不是亦喜亦悲中走过?

黄海怀在创作

不能忘却的纪念

·刘树秉 口述 记者 康霞萍 彭 杉 整理·

情动心弦。随着一曲熟悉的《江河水》响起,海怀32岁短暂而丰富的生命戛然而止,电影《黄海怀》以这样的方式完成了它的叙述。看到这里,我已是泪流满面。

《江河水》和《赛马》是海怀的代表作。电影最后一幕选用的《江河水》是中国音乐家协会副主席、著名二胡演奏家、被誉为“现代二胡演奏皇后”的闵惠芬演奏的。我和闵惠芬是多年的朋友,她和黄海怀因《江河水》结缘。1963年在上海第四届“上海之春”音乐会全国二胡比赛中,她首次认识了黄海怀和他的作品《江河水》,便被黄海怀过人的音乐才华所折服。之后,她与海怀多有交流,并以其深沉感人的曲情、独具一格的乐韵演绎了这首曲子。世界著名指挥家小泽征尔听到这首曲子感动得泣不成声,盛赞《江河水》是“要跪着听的音乐”。闵惠芬对黄海怀推崇备至,她说:“我不能代表黄海怀,但我是黄海怀的接力棒,我要将赛马、江河水传承下去。”他们都是二胡界的大师,是真正的知音,以他们共同的音乐纪念海怀,这是最好的礼物。

要谢谢家乡人民,谢谢这部影片的主创人员,作为海怀的传记电影,它是如此真实。在这部影片里,我看到了真实的黄海怀,真实的历史,感动之余也勾起我绵绵的回忆。这是不能忘却的纪念。

海怀是长我3岁的师兄。1952年我考入萍乡中学读初中,海怀考入萍乡中学读高中。这之前我早就听过黄海怀的大名。当时每到傍晚时分,萍中所有教室的窗户都是敞开的,因为每当这个时候,海怀都会在校广播站拉二胡,大家开着窗只为听那美妙的琴声。不久,因为酷爱拉二胡,我进入了萍乡正大街业余剧团,海怀是剧团副团长和教习。与海怀的交往日渐频繁起来。海怀的“痴琴”人尽皆知,对于后辈,他也不遗余力帮助、提携。他很喜欢萍乡哀调,不仅自己拉,也教我们拉,还将独创的拨弦技法传授给我们。

海怀爱家乡,萍乡花鼓戏(采茶戏)谱子他都能倒背如流。家乡的乡土音乐给了他丰富的灵感。正是凭借对萍乡哀调的精彩演绎,海怀考上了中南音乐专科学校(现武汉音乐学院),而我也考上了上海音乐学院。可喜的是,影片对此有很多优美的展现,音乐选材也不错,萍乡采茶戏、哀调、傩戏都在剧中有体现,这些都是给予了海怀丰富创作营养的东西。海怀爱音乐,创作能力非常强,是民乐现代化的奠基人,二胡走向世界,可以说《江河水》起到了非常大的推动作用,同时也推动了中国民族音乐的发展。海怀有跨时代的创新能力,他独创的拨弦技法,将小提琴演奏方法巧妙移植到二胡上,其演奏水平在全国二胡界是最高层次。对于这些,影片都予以了较为充足的、十分真实的展示。除了音乐的选材可圈可点,我个人比较青睐“武功山问道”一段的音乐,美妙而经典。我还特别赞赏影片中海怀在“羊城花会”上演奏《赛马》这一段,配的音乐正是海怀亲自演奏的唱片录音,以及影片结尾处,海怀与世长辞一段配的闵惠芬演奏的《江河水》录音,对于一部音乐家的传记片来说,这两处是两个高潮。

《黄海怀》的另一个美来自风景和人文风俗方面的展现,影片绝大部分外景都是我们采风、演出去过的地方,都留下了海怀的身影。“人籁岂如天籁。”这是片中武功山道长对海怀的点拨,它道出的,正是艺术创作生生不息的泉源,家乡的山山水水,都早已化作海怀心中最美的音符,从他不朽的作品中流淌而出,成为感动世界的“中国好声音”。而我们能做的除了深切的缅怀,便是真诚的传承——为了这不能忘却的纪念!

范志博扮演黄海怀母亲

解放军进驻萍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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